理想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宰——霍桑
理想很美好,因为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反之亦然,因为现实很残酷所以理想才显得美好。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理想,追求理想,因为自由。自由意味着拥有权利。行使权利又要统一于义务。自由和权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无限扩大,限度止于义务,止于别人的权利。因此行使权利不能侵犯他人的权利,行使自由不能伤害他人的自由。用孟德斯鸠的话来讲就是“我们应该记住什么是独立,什么是自由。自由是做一切法律所允许做的事情的权利。”拥有理想的自由在于思想,追求理想的自由在于行动。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都不应对他人造成伤害,这不仅仅是显性法律的底线也是隐性道德的边缘。
青年人更容易成为理想的主体,因为年轻,他们拥有更多的激情和渴望;为了追求理想他们乐于去行动,所以他们往往被寄予厚望,被看作理想的有力实践者。而年轻的另外延伸在于缺乏理性——缺少了自由和权利得以完整存在并实现的关键。因此,青年人一方面乐于去追寻理想的脚步,另一方面又因缺少理性而容易超越权利的界限。越界意味着无序和混乱。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不利的后果就会紧随其后,这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也是道德谴责的阵地和法律制止的前线。
这样的例子很多,发生在香港的“占中事件”就是如此。如果“占中”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理想,青年人追求理想无可厚非,为何会出现“占中”与“反占中”的对立?理想如果无法实现,停留在现实才是合乎逻辑的解释,为何会出现理想背反的情况?一个合理的解释是,理想超出了理性可以支配的范围带来了无序的状态,背离了正当性和合理性。占中者的理想或者说青年人的理想可以通过合理的途径让大众获得了解并给出判断,如果合理也定会存在。结果说明了一切,原因也很简单,超出理性的理想无法在现实中继续。理想的言外之意是不满足于现状,人们追求理想可以看作是一种自由,自由往往伤害现实,增加现实的残酷性。张闻天语:“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但是在政治理想中,往往不是如此,而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演变成为一种理想悖论。怀有理想的人希望更多的人和他们拥有相同的理想,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们会采用多种方式,而大多的方式都带有强加的倾向性。结果可想而知。所以,我们应该像孟德斯鸠讲的那样真正记住什么是独立,什么是自由:自由是做一切法律所允许做的事情的权利。
理想是美好的,“理想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宰”,正得益于理想人类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但是,理想的有序实现需要理性的保驾护航——理想呼唤理性,理性成就理想!青年强则中国强,社会的进步离不开青年,更需要有理想的青年。但,理想的实现需要理性,青年不仅要有理想,更应具备理性的品质。
“理想应该上路,但不应该在街道上”。诚如青年思想家余世存言:“人年轻的时候可能是一个激进的人,用理想这把尺子去衡量一切其他,但是当人到中年的时候,可能会有种种现实的考虑会更宽容地打量这个世界”。这就是他那句著名的 “二十而不狂,非吾子也;三十而仍狂,亦非吾子也”所留给我们的感悟。换位思考一下,当大众用宽容去面对年轻的激情与狂野,那么年轻应该拿什么去回应呢?最好的方式应该是回归理性,用理性之光照亮理想的路。英国威斯敏斯特教堂旁的美丽诗文,曾这样告诉世人:“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于是我将目光缩短了一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当我进入暮年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们的国家,我的最后的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能。当我现在躺在床上,行将就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之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一下这个世界。”
所有这一切都告诉我们:年轻不是也不应该成为狂野的借口,年轻的激情与理想应该是回归理性。“立志之始,在脱习气,习气熏人,不醪而醉,其始无端,其终无谓”,王夫之的“脱习气”正是强调实现理想的路上要首先具备理性才能有始有终。所以,理想不是破坏现实的理由,而是发展自我,完善自我的动力,唯有先改变自我,才可以更好地去改变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