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凝结成时光胶囊,独自在这命运里拓荒。单枪匹马与世界对饮,历经磨难亦不忘初心,做自己荣耀的骑士,勇敢追逐梦想的红日……”王晓天的《荣耀》,总是会令听者心潮澎湃难以平复,尤其是副歌部分的慷慨激昂,总像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深深扣打着心门,唤醒那遗失在心灵角落的梦想。
梦想这个东西,听起来总是那么虚无缥缈,总是那么不接地气。调侃的说,梦想也就是梦里想想,梦醒了还是要埋头现实。头顶的星空,那是属于星象家的,与己何干?校园里常常掉书袋式的谈梦想,认为现实中这种不公,那种不平,然后拍拍大腿慨叹梦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工作后,埋头日常,马不停蹄只争朝夕,梦想又俨然成了奢侈品,每当有所触及,便摆摆手无奈道:“精力有限,不堪承受”。
梦想果真如天上的繁星抑或有价无市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也许并非如此。梦想可宏观,可中观,更可微观。梦想既可浑然,亦可细碎。谁说梦想当然的就限于家国情怀抑或凌云壮志?奥斯特洛夫斯基曾如是说,“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很多时候,人们对这句话的理解都停留在了“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认为梦想就应是这样壮怀激烈,但是却忽视了前面那大段的陈述。“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为碌碌无谓而羞愧”,这正说明梦想是可以多样和琐碎的,这种多样与琐碎并不会贬低梦想的价值,反而会使梦想获得生命力而熠熠生辉,最终汇入那“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务实的问题意识始终是引导梦想的指路明灯,真问题成就真梦想。解决数亿人口吃饭问题的杂交水稻,就源自于深受饥饿之苦的袁隆平因对饥荒问题的重视,而萌生出的“让人们吃饱饭”这一梦想,尽管这梦想来得有点乡土气,但这也恰恰说明这是一个有根基、接地气的梦想,这样务实的梦想才能够落地生根,茁壮成长。
当下,司法体制改革的大潮已然奔袭而至,恰如春风般唤醒了法院人心中蛰伏许久的法治梦想。任何改革都会面临阻力,新的问题会不断涌现,并且会呈现新老问题交织的复杂局面。不过,越是这样的局面才越是一座值得采掘的富矿。不同思想的交锋,各方利益的权衡,才能够擦迸出真理的火花。风平浪静的海面训练不出技艺精湛的水手。面对司改大潮,法律人不能捆缚手脚,患得患失,应当承认梦想的实现就蕴藏在这些实事求是的真问题当中,并且将困难与问题视作通向法治中国梦想的踮脚石,坚定不移的踏上去。
诚然,法律人也是普通人,工作与生活中也会充斥着无数的复杂事、烦心事,并为此疲于奔命,进而可能在无休的劳顿奔波中迷失自己的梦想。但是只要按图索骥,寻回并实现梦想也并非难事,需要的仅仅是发现问题的务实精神,不轻易忽视问题的责任感,以及矢志不渝的坚定毅力,这样才能拨开眼前迷雾见到心中的那轮真红日,并勇敢的追逐向前。